开心爱吃糖

【虞团孟】 殊途 3

(预警:ooc 跟好家伙联动一下,既然各养各的娃,那让若水捡到孟烦了也很正常吧……)

  

孟烦了跟着虞啸卿的车来到收容站,里面颓唐满地乱七八糟,张立宪和何书光明显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地方,他们皱着眉头大喝,“集合!集合!”散兵们投来麻木诧异的目光。孟烦了熟悉这里的气味,或者说如果他没有遇到副会长也许他的人生已经终止在这种久败麻木的痛苦之中。
还好他足够幸运,先是遇到了副会长,后来又遇到了虞啸卿。
孟烦了跟着他的上校团座站在院子中间,虞啸卿向他伸手,孟烦了把自己扛着的捷克轻机枪交给他,一梭子子弹在瓦片中翻飞,他挨个展示这些精锐们身上背的挎的武器,“跟着我,去缅甸。这些都是你们的!”

  
他的团长是一把枪,一柄剑,孟烦了想,他所指之处,将一往无前。

  
收容站内充满了热烈的敬畏和崇拜的味道,有的人已经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狗叫声由远及近。接着一只非常漂亮健壮的昆明犬冲了进来,狗的后面跌跌撞撞的跟着一个人,“狗肉,兄弟,给点面子,别跑了诶!”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进来的人,跟这里所有的散兵一样,蓬头垢面,歪歪扭扭的军装,面孔算得上是英俊,但表情有一种扭曲的搞笑。他叫那只狗“狗肉”,但他又叫那只狗“兄弟”。
虞啸卿沉下来脸,“姓名!”
那人赶忙拉住狗,小心地陪笑,“龙文章,原广西的七一四守备团理库军需中尉。”
“军需……”虞啸卿冷哼一声,“看起来军需官过得不错啊,还能养得起狗。”
“狗肉不用我养!”龙文章摆手,“它可是抓兔子能手,有时候我还得靠他养……”
“行了。”虞啸卿制止他,对着张立宪喊,“登记!”

  

虞啸卿先行离开,留下精锐们登记造册。何书光和张立宪负责记录,孟烦了负责偷懒。他躲在树荫下逗那只狗,“嘬嘬嘬~”
何书光一边干活一边用余光瞅他玩,愤愤的说,“小心人家狗咬你!”
“你懂个屁,狗最通灵性,可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那只大狗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的走过来低下头让他摸。“看见没,看见没!它知道小太爷是个大好人!”
“大好人赶紧过来干活。”
“残疾人,不方便。”
“滚蛋,干活时候你是残疾人,打我时候比他妈猴还灵!”
孟烦了不理何书光的废话,用手挠大狗的下巴。狗主人笑嘻嘻的过来搭讪,“这位小哥,长寿的好面相啊……”
孟烦了笑了,“管袜子鞋垫的还会算命?”
那个叫龙文章的坐他身边,“我会啊!”
“那你怎么不给自己算一算?”孟烦了嗤笑。
“我算过啦!”龙文章看他,神秘一笑,那样子跟他养的狗竟有三分像,“我算过我自己啦,命数不长,很快就要死咯。”
孟烦了猛的抬头看向他,那张帅气却嬉笑的脸上眼睛明亮异常,不知道为什么孟烦了心砰的一跳。“疯子!”然后他转向大狗,“这疯子给你起名叫狗肉,就他妈没安好心。你不要理他了。”
龙文章也不在意,摸了一下狗肉的头,“狗肉轻易不与人亲近。回头我去缅甸,肯定不能带着它,既然你们有缘,就请小哥你照顾照顾它吧。”说完他站起来向张立宪那边走过去。

  

虞啸卿回到指挥部,李冰跟在他身后,“上海传来的消息,共党上海驻点全部被船帮破坏,共党现在明码‘惊蛰’,全国四处‘种子’散落,我们还是要小心注意。”
“注意什么?”
“这个敏感时期,孟烦了突然出现我军……”
“第一,孟烦了是我主动调过来的,不是他找到的我。第二,他来的第二天,所有信息你就放在我桌面上了。你干得很好,他也没什么问题。第三,共党向我这里散‘种子’,也不会蠢到现用现来,搞不好已经埋得很深了,比如可能就是你。第四,暗流的事与我何干?”虞啸卿抬眼看他,“先生给我的指示就是打胜这一仗。你若心不在战场上,可以请示回你的青年营。”
李冰白了脸,“先生是让我跟您跟到死的。”
“那你就闭嘴。先生让你记录我的言行,你就做好的你的照相机记录笔传声筒。少做一些没用的事情。”
“是。”

  

虞啸卿回到他办公桌前,在一份份的文件里找到了李冰之前交给他的孟烦了的档案。照片上是一个懵懂的学生兵样子,北平人,二十四岁,原八十三独立步兵旅中尉副连长。因部队被打散,左腿受伤被上海沪宁商会副会长芦之苇所救,在芦家休养半年后离开上海,后加入虞啸卿的队伍。

  

孟烦了也不是一开始就加入的虞师,一路上跌跌撞撞,跟了好几个残部打仗,边打边向西,在湖南偶遇了虞啸卿的队伍。一开始就做了海正冲下面的一个普通连长。某次与日军小队遭遇战,这孩子闭着眼睛瞎冲,运气不好但够勇,子弹打没了跟日军拼刺刀。正好被赶来支援的张立宪看到,给了那日军一枪算是救了他。两个年龄差不多的人就此熟识,自然何书光也认识了孟烦了,每天欠欠的找他吵架斗嘴。张立宪忍不住跟虞啸卿“抱怨”孟烦了嘴毒鬼点子多,何书光天天被骂的抓心挠肝,本想偷袭小瘸子,结果人家虽瘸但灵,挨揍的竟然次次是何书光。虞啸卿这才发现座下还有这么一个人。后来叫到眼前考问过几次,懂英文,懂战术,年龄不大脾气好玩,虞啸卿看着十分喜爱就调到自己的精锐营里。第二天李冰就报告交了上去。虞啸卿嗤笑,李冰眼界小,目光低,眼里只有暗地的那点事,哪明白先生的理想抱负其实区区暗流能达成的。做大事,行正道,选人慎,用不疑。

  

远在上海的芦之苇坐在他的书房里摆弄着手中的雪茄,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小屠的追杀。似乎不将他和青山除掉,小屠就无法安心做他的梦。若不是无意中探到那条传递信息的线,芦之苇也没想到小屠现在的胆子这么大,手伸的那么长,原来他的青年营不仅仅是培养暗流,还在偷着培养军官,他在其中精挑细选了一些送入黄埔。
芦之苇拿起剪刀,一点点剪开雪茄的尾部,心中默默思考。也是,小屠权力欲那么强的人怎么可能只甘心永远隐藏在暗流世界里。条件成熟的时候他一定要浮出水面,站的更高。到那时候暗流的势力将不足够支撑起他的梦想王国,所以他需要更直接的力量,军队。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他手里有两张牌,一明一暗,明处的是他暗流那边的太子是天纵奇才的时光,而暗处的魁首,现在看应该是放在军部那边的虞啸卿了。这个年轻人毕业之后很快就崭露头角从连到营现在已经拉出了一个团,也许已经不止一个团了。小小年纪,后生可畏啊。

  

小屠打算用他和青山的头颅做时光上位的垫脚石,那禅达大概就是他为虞啸卿准备的登基台吧。芦之苇闻了闻手里的雪茄,呛辣的烟草香气冲进他的鼻子,让他的大脑更清醒。他思考着,青山知道虞啸卿的存在吗?青山会不知道吗?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青山会如何做?“惊蛰”了,会有种子散去西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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